作者：王成（西安外国语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

人民民主是中国共产党始终高扬的光辉旗帜，是社会主义的生命。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走的是一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人民民主是一种全过程的民主。全过程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属性。”“过程性”作为重要特征，既是推动全过程人民民主研究走向深入的逻辑前提，也是在实践中不断拓展中国特色民主发展空间的认识基础，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价值。

全过程人民民主的过程性体现马克思政治哲学的深刻意蕴

辩证唯物主义认为，过程是事物产生、发展、消亡的历史和秩序的呈现。马克思指出，世界不是一成不变的集合体，而是过程的集合体。马克思政治哲学坚持辩证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主张用“过程观”探究政治的本质、价值和功能，为深入理解和精准把握民主政治开辟了全新的视域。全过程人民民主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人对民主政治发展规律的深刻认识，是对马克思民主思想的继承发展和时代拓新。2021年3月，十三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表决通过关于修改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组织法的决定，首次将“全过程人民民主”重大理念写入国家基本法律。同年7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指出，“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再次重申“积极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并将“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写入《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党的二十大报告更是将“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保障人民当家作主”作为第六部分进行专章部署。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决定》提出“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从过程论讲，全过程人民民主将个体的、分散的利益诉求，借助一系列体制机制转化成根本性的、长期性的国家意志，伴随着经济社会发展嵌入到人民群众的日常生活和行动中。这一民主建设进程内蕴着马克思政治哲学过程性的根本要求，鲜活诠释了中国特色民主政治的内涵要旨，有效确保了人民当家作主的真正实现。

全过程人民民主的过程性全面超越西方的“一次性民主”

民主不能光看形式，还必须究其实质内容，要看人民实际上如何行使权利、行使了多少权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通过“过程性”的特质表现出民主的真实要义。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人民是否享有民主权利，要看人民是否在选举时有投票的权利，也要看人民在日常政治生活中是否有持续参与的权利；要看人民有没有进行民主选举的权利，也要看人民有没有进行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的权利。”西方民主以“投票”为主要标志，选票本质上是商品，投票一旦完成，就相当于商品被出售，政治权利被终止。在周而复始的政治周期中，民主仅仅作为一种政治符号，成为议会、政府、内阁等权力掣肘的工具。全过程人民民主恪守“过程性”这一主线，确保人民能够广泛参与到国家治理的全过程，在保证自身合法权益的同时扩大社会公益，提升和改善公共生活的品质，不断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要。具体来讲，全过程人民民主贯通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优化了民主体系和操作流程，推动人民群众在不间断的政治参与中形成完整的民主运作闭环，打通了民主的政治生活与日常生活空间，全面超越了西方的“一次性民主”“消费式民主”“周期性民主”等“非全过程民主”。概而言之，只有强调过程性，才能保证最广大人民的积极参与；只有坚持过程性，才能确保民主程序和民主实质的有机统一。全过程人民民主实现了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民主，促进了国家文明程度的提高和社会的巨大进步。

全过程人民民主的过程性为凝聚最大政治共识提供有力保障

民主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全过程人民民主体现了民主应有的协商原则。遇事多商量，有事好商量，众人的事情由众人商量，是中国老百姓日用而不觉的价值观念，具有深厚的历史根基和文化渊源。注重民主的过程性对于凝聚最大政治共识发挥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在制度安排层面，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实现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制度载体，在国家重大立法中贯彻过程性理念，已成为全国人大立法的鲜明特色。如民法典编纂过程中，始终坚持问计于民、广开言路，先后10次公开征求意见，征集到42.5万人提出的102余万条意见，经过反复酝酿最终形成立法共识。在社会治理层面，注重自上而下的政策落地和自下而上的基层反馈相结合，在基层社区矛盾的化解、地方民生项目的推进等社会实践中，以对群众诉求的有效回应作为评判各个环节工作成效的关键标准，充分释放“全过程”在激发基层活力、广泛凝聚共识方面的独特效能，让民主更多更好地惠及广大人民群众。

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人民追求民主、发展民主、实现民主的伟大创造。立足新时代，要继续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进一步彰显全过程人民民主过程性的鲜明特色和独特优势，推动人民民主朝着更加广泛、更加充分、更加健全的方向发展，为中国式现代化事业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筑牢坚实民主基石，为人类政治文明的发展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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